姜晓醒来的时候顾倾北正趴着睡在她榻边,纯白的发松松垮垮地披着,眼下青黑却显他颓废的美,薄唇轻轻抿着,细长的眉略微皱起。
不过姜晓显然不感冒,因为她都看不见,不过就算看见也是无感的吧。
但对于他守时的作为还是加了一些好感的,脑海中闪过念头,她轻轻勾起嘴角。
从被窝中伸出手,以她最快的速度捏住了不过几寸距离顾倾北好看的鼻子。
顾倾北当下就被惊醒,出于意识动作马上就抓住了作乱的手,睁开的眼睛里布上了刚醒的血丝,红红的。
迎面就对上了姜晓蒙了纱的眼睛和她苍白到透明的脸色,顾倾北呆了一下。
“力气蛮大的,不过能别拿来对付我吗?”姜晓是不顾及男女之防的,因为在她看来,除了时钰她对每个男子的距离都把控得很好。
顾倾北也不会是例外。
两人都没发现的是,在一边的窗棂上,一只纸鹤突然飞走了。
不出半晌,在几里开外,有一男子背对着长身玉立,红衣长袍,清贵之气宛若天上之人,手心赫然躺着那只纸鹤。
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片刻间,纸鹤被粉碎,而男子身上,莫名又多了一种名叫孤独的气息,叫人只是靠近那,都能被这种气息深深缠绕,抑制住呼吸。
身形一遁,红衣消失了。
而遁去的目的地,正是姜晓的院子。
……
“我一定碰到过你,”顾倾北眸中墨色愈深,他抓着姜晓皓腕的修长手没有放开,语气笃定得让姜晓都信了,“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姜晓当即就笑了,笑容极浅极淡,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话语里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疏离和冷漠“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