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看到她亲手做的钱夹,被顾雪沉那么紧紧贴身的藏着,好不容易撑起的稳定情绪开始塌陷。

    帐篷里很简陋,只有两个薄薄的小垫子,顾雪沉把它们叠到一起,压着许肆月坐下,不久后,救援人员跑过来,拿了一条双人毯子和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半包一次性药棉和碘伏,几片剪下来的消炎药,还有两瓶水和纸杯。

    灯光很暗,昏黄到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顾雪沉把毯子披到许肆月身上,在她面前半蹲着,但他腿也有伤,支撑不住,于是沉默着双膝跪下去,把水倒出来半杯,放在手心暖着。

    然而他太凉了,纸杯被他伤口的血弄脏,也无论如何暖不热这些冰冷的水。

    许肆月定定看着他,绷不住了,眼泪无声往下掉。

    她把水抢过来喝了,含在口中,等温度略有上升,她凑过去吻他干裂的唇,渡给他喝。

    顾雪沉始终话少,嘴唇却在颤,接吻的一刻,许肆月听到他喉咙深处的一声低闷哽咽,让人心脏剜痛到喘不过气。

    废墟上他落在她脸颊的泪,在这一瞬又滚烫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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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肆月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的感受,能这样欲生欲死,想把自己揉碎了贴给他取暖,只要他别这么伤心,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吻只持续了片刻,顾雪沉就偏开头,牙关咬到颊边肌肉都微微绷起。

    他已经暴露得太多了,再亲下去,他更无法清醒,要怎么告诉她背后那个真相。

    “别动。”

    他嗓子哑,摆正许肆月,略微掀起被子,露出她身上的伤。

    许肆月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去夺他手里的药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