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郎,是我。”仰晴惊叫。
陆不凡乍眼定睛,迅捷翻身回剑,落步身旁,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若是刚才伤了你,可怎生是好。”
“练剑之人,不是最该耳聪目明么,若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是来了歹人,可怎生是好?”
“你批评得很是,只因是在这里练剑,所以心无二致。不想冷不防就冒出个你。倒是警戒了我,时时刻刻都该加倍小心。”陆不凡长剑入鞘。
“正是这话。越是这样的安稳之所,越是迷人心志,倒是不可不防呢。”赵仰晴话里有话。
“晴妹,你今天不像是闲来看我练剑,倒像是专程找我说话来的,你我之间,还要打什么哑谜么?”陆不凡说着便要勾拦柳腰。
仰晴移身一躲,愈发似弱柳扶风,惹得陆不凡又爱又怜。
“陆郎,我为何千里迢迢来到青州?”仰晴转过脸庞,只露出侧脸,眼眸朦胧,遥望远方。
那绝世的容颜,勾勒在这青山丽景之中,怎不叫人沉醉?
“晴妹。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陆不凡不免激动。
“那么陆郎来这儿,又是为何?”
“自然是收集刘腾那个阉人的罪证,雪耻前仇。”
“是么,那为何陆郎总能让我想起秘语楼呢?”
陆不凡脸色骤沉,神情尴尬。
秘语楼是什么地方!赵仰晴是在讽刺他现在就像出入秘语楼的那些登徒子么?
罗帐春暖,玉楼宴罢,温柔乡里,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