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昏话!什么一嫁二嫁,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千金闺秀,怎么能说出这么自轻自贱的话!你今天疯够了吧,这要是叫你爹听见……”
宋若昭冷笑插嘴:“叫他听见又如何?他想把我嫁给陆不凡,我偏不嫁。难道还打死我不成?”
“放肆!你爹说得一点没错,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从今晚开始,你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好啊,我的确应该好好思过,悔婚之过,夺爱之过,真真都是不知廉耻的大过!”
“啪!”地一声,宋若昭的脸上早挨了她母亲一记耳光。
“住口!简真疯魔,再敢这么胡说八道,我就家法伺候。你,你给我好好思过!”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丫头,这个丫头竟敢忤逆自己,她敢忤逆我寡廉鲜耻!
真是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造反,死丫头,再如此下去,岂非要杀母弑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一点不错,这个赵仰晴,天煞贱种!
家有妖孽,果然不得安宁,勾引了她宋家的东床快婿陆不凡不说,又教坏她的女儿。
贱人,我原本想好聚好散,送你一个好归宿,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搅得我妙笔山庄上下难安,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
宋夫人恶气难消,回房间推醒宋襄,挑灯与议。
妙笔山庄有片水衫林子,正是岳麓衔庄之所。入林的步道旁有排紫荆,树叶扶疏,花红艳丽,正得繁茂之景。
陆不凡晨起练剑,移步舞剑,长袖凌空,剑起步落,招式变化,直是行云流水。
赵仰晴虽看不懂这其中的玄妙,但见他剑袖如风,扫得那紫荆花,乱红如雨娇怯一地,便知道她这陆郎剑术了得,这套剑法不止好看,也必定好用。
陆不凡练得起劲,丝毫没在意周围动静,及至赵仰晴踏着花溪香径来到近前,他才挥削剑锋,直抵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