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棠鬼迷心窍地想到一个词。
金屋藏娇。
顷刻后,他晃晃脑袋,把这四个字从脑海里晃出去,如果他现在是一只狐狸,大概要挥起爪子在脑壳上拍一拍,而现在应棠只是抬手将帽檐压低。
谢寻勾了下嘴角:“这帽子有点碍眼。”
应棠没听明白:“什么?”
谢寻叹气:“我不该给你帽子。”他看了眼半张脸都被遮住的应棠,漂亮的眉眼全然看不清楚,“你看你更需要口罩,不对,头盔你应该会更喜欢。”
应棠抬高帽檐,清亮的狐狸眼盯着谢寻看,“我就是有点紧张,怕风把帽子吹走。”
他小时候经常做同一个噩梦,在幼儿园里,小朋友们都戴着统一的小帽子,忽然一阵大风把他的帽子卷走了,两只狐狸耳朵冒了出来,怎么也收不回去。
别的小朋友大喊他是妖怪,他一个人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谢寻温沉的声音响起,“别怕。”
方向盘一转,车子稳稳地停下,谢寻对上应棠的视线,神色认真,“我在这里,不用紧张。”
应棠手指向内微微蜷缩,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低声应了句好。
他向来习惯靠自己获得安全感,忽然有人对他这样说,觉得新鲜又奇妙。
“下车吧,到了。”
应棠站在家门口,离开不过短短几天,却好像隔了好几个月,他带着谢寻,熟悉地绕着偏僻无人的花间小径,前往自己的房间。
谢寻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忽然在一处栀子花丛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