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越想越气。
蔚招走到山门处,烦郁又暴躁地一脚踹向那石墩,恨不得把这山头给炸了。
这个时候的蔚招是要顺毛捋的,然则旁白君本就话少,近段时间愈发沉默,木婴又是个依靠蔚招才略通常理的——说白了就是个小孩子,自己都需要蔚招哄哪会反过来哄他。
他就这么冷着脸回到云母峰的寝舍,一路上众多学子频频回头看他,窃窃私语,却没一个敢上来询问发生何事。
“蔚师兄这是……”
“谁又惹他生气了还不去谢罪?上次有人碰翻了他的食盒还拒不认错趁机挑衅,蔚师兄直接给膳堂外画了个阵法不许人随意进出,硬生生把我们逼得连吃一周辟谷丹!”
“竟还有这事?执事师兄也不管吗?”
“你今年新来的所以不知道,那个阵法只做困人不做伤人,没触犯院规,想管也没法管啊。也有人试过破解阵法,结果被困在里面出都出不来。”
“不愧是稳坐外院第一名的蔚师兄,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难道是有导师出手破阵吗?”
“膳堂赚不到钱,威胁蔚招不解开阵法就天天做他最讨厌的菅菜粥。”
“……”
且不论这些学子们在背后是如何讨论,话题中心的本人健步如飞回到自己僻静的小院里,一进门就扑到床上抱着褥子把自己埋进去一动不动。
蔚招的声音在衾被里显得闷闷的,“总是我行我素,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好吧确实没人能治得了他,太可恶了!”
一截黑木从蔚招掌心钻出,落地扭曲成孩童的大致身形,红光闪过后变作一个玲珑可爱的小女孩。
“木婴?我现在没心情带你出去玩。”
木婴那圆润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嘟着嘴扯着脸颊,办了个鬼脸,道:“可爱吗?我先前见到的一家裁缝铺老板的女儿就长这个样子。”说话间,他又耷拉着眉毛抓着羊角辫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