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招把陆珈拽回房,将房门合上,贴在门上的静心符流光闪过,将房间的声音与外界隔绝开。
“行了,你继续喊吧。”蔚招松开手。
陆珈捂着后脑蹲在地上,眼角都渗出一丝泪光,他痛斥道:“呜、疼得很啊你知不道?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还手,我很厉害的!”
“有话好好说,你平白无故地就要找商会会长的麻烦,店家怎么可能答应。”
“谁跟那老头平白无故啊,那是我爹!”
“那你刚怎么不说?”
“我才不认那老头当爹呢,要不是他认识灵者等级的武者能帮我写一份参赛资格书,我都不会踏进挂着白浪鹭飞旗帜的店门!”陆珈觉得头皮的刺痛没那么强烈了,揉了揉站起身,说道,“好了我要去找店家,你快让开。”
“不让。”
“你想打架吗?”陆珈攥紧了手里的长枪,“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性子那么冲?”
“这话该我问你吧。”蔚招黑着脸,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
陆珈眼神一凛,抬枪欲刺,蔚招压下身子,脚下虚影一闪,就绕到陆珈身后,一只手打在陆珈手腕处,击落了长枪,将其双手反剪,直接摁在床上。
“我就做个样子,你还真打啊?”陆珈被压在床上,侧过头埋怨道,“我……我不跟女孩子打架,你最好自己放开我。”
“女孩子?”蔚招脸黑得更重了,他用一只手制住陆珈的双手,另一只手上前掐住了陆珈的后颈,将他的脸朝下狠狠地按在被褥里,“你说谁是女孩?”
也不怪陆珈,蔚招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里头就松松松垮垮挂了件里衣,外面直接披了一件黑底红纹的长衫,这一身打扮确实看不出性别,再加上那散开的墨发,落在床榻上蜿蜒,乍一看确实像个女孩儿。蔚招这辈子活了十五年,向来都是调笑自家大哥长得像女孩子的份儿,哪被人这样评价过。
蔚招其实不甚在意被评价外貌像女性,他并不觉得长得像男孩还是像女孩是带有什么侮辱嘲讽意味的词,殷州也从来是武力说话,不计较性别差异,但他讨厌对方借着“女孩”的由头而不与他争执,显得像是因为自己像女孩儿便是个什么精美易碎的瓷器、是个弱者一样。
蔚招说话的时候欺身向前,双唇擦过了陆珈的鬓角,这次语气变得柔和许多,不看他仍旧持续加重力道的动作还以为这人此刻闲适自得:“不能跟女孩子打架,谁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