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抬起眼睛看她,那样黑沉的眼底,她看到细碎星芒一样点点的光亮。
“吻我。”
旁人都去吃饭了,病房难得只有他们两个人,严晓芙看了看门口,不忍心拒绝,慢慢低下身子,靠近他。
两个人的唇都有些许g燥,久违的触碰,让这个吻进行地极其缓慢,像是试探,又像是含着一口甘醇的酒,细细品尝,剥离其间香甜醉人的气息和悠远厚重的沉淀。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把这些日子没有说出口的情绪都倾注在里面了,只有这样口齿相交,呼x1交融,用最柔软的触碰才能传达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护的珍惜。
门口传来脚步声,有护士推门进来换药,严晓芙已经坐回椅子上,只是x口起伏,仍在努力地匀回呼x1,她的脸sE一定很不自然,所以半晌才抬起头,只是抬头看见他红润的嘴唇和有些潋滟的眼瞳,脸颊又止不住发烫。
在医院没住多久,他就坚持要出院。他生起病的时候有些像小孩子,脾气大,还异常执拗,就像他不喜欢吃药得哄着盯着看他咽下去一样。
爸爸和医生都劝不住,只能随他,然后大动g戈地请了好几个护工随时看着。尽管这里已经都稳定下来,爸爸还是不放心,也不提回凤城的话,于是一位老人两位病号,再加上许多看护,原来空旷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腿上的烧伤不能沾水,他每天洗澡都得人伺候着,偏偏爸爸请的那些个护工,都是年轻的妙龄nV子,也不知道他打哪找来的这些个专业又温柔的人,随时左右听候差遣,只差晚上进到房间连睡觉也陪着了。
他当然是很抗拒的,本来是指望这些活都交给严晓芙的,名正言顺,谁知她的颈托一时半会不让拆,爸爸说什么也不同意。
好容易得空只有他们两人,严晓芙盯着他吃药,他才皱着眉头,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还是在医院待着了,还以为回到家就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了。”
严晓芙哪知道他原来揣着的是这样的心思,红着脸训他,“都病成这样了还想什么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脑子又没坏,只是腿脚不便,又不是不能y了。”
她嘴巴噘了噘,似乎有些吃味,“那几个nV人天天围着伺候你,你岂不是心里偷着乐了。”
他微微沉Y了下,说:“也不知道这钱掏得有什么意义,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还惹得有些人整天吃醋。”
严晓芙不禁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