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的人仿佛心有所感似地向他们这边瞥了一眼,微微提了提唇角,矜贵又风姿绰绝的一笑,引得身旁几人一阵躁动,要不是在开会只怕能尖叫起来。
小气的男人,不就说了一句他“老”么,笑得这么花哨,不是在招蜂引蝶是在g什么?
回到家严晓芙不搭理他,他出了口气倒仿佛挺高兴的样子,挤在沙发里她身旁,指尖闲闲地r0u着她的耳垂,耐心哄了一阵,说:“我也觉得我有些老了,但是架不住就是有人喜欢。”
“嘚瑟。”严晓芙手上的书往他腿上一摔,“哒哒哒”上楼就将他的枕头从房间里扔了出来。
严莫连忙捡起,冲关上的门解释:“我说的是你喜欢,你又想成什么了?”
严晓芙两天没给他好脸sE,一直到去医院检查,照B超这天,才有所缓和。
他陪着她一起进了B超室,坐下就一直没有开口。严晓芙急着想看宝宝,谁知六周的时间还太小,只能看到胎芽,连心跳都听不到,她有些失望,转头才看到他眉头皱着。
以为他也跟她一样失望,末了听医生说完,他又松一口气似地笑了,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说:“你没事就好,我一直怕会有g0ng外孕什么的情况。”
怀孕以来,他处处小心,严晓芙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因为孩子的关系,稀罕孩子,倒没想到,是因为关心她。
这叫人怎么能不心软呢?几天的不悦一下就散了,她笑了笑,也回捏他的手。
从医院出来,两人没有坐车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散起步来。他的时间一向金贵,这样的机会很少,牵着手闲散地踩马路,还是头一次。
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四周车马喧嚣,行人擦肩而过,远处传来隐约听不清楚的流行乐,不知是哪家店放的。生活的气息,脚踏实地的真实感,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
严晓芙突然明白了爸爸为什么乐此不疲地隐居凤城,为什么有人愿意长裙当垆笑,洗手作羹汤,愿意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
严莫忽然偏头对她说:“或许爸爸在凤城的房子可以修整再利用起来。”
他们竟然想到了一处。植根在骨血里的默契,让他们处在同一环境下时,从同样的角度出发,产生一样的思考。
严晓芙抱紧他的胳膊,笑着说:“巧了,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