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水雾在眼眶里打转,后来略一低头,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严莫沉默地看着她,将卫生纸盒塞给她,低下来替她擦脚,“你挑人的眼光但凡好一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你一定很得意吧现在,看我的笑话。”她一cH0U一噎地说。他早就说过她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是她不听,活该被他嘲讽。
“你自己选的,关我什么事,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头也不抬地说。脚底的皮肤很软,触感几乎有点不真实,指腹轻轻滑了滑,她生理X地一缩。
听他的话她不高兴了,没伤的那只脚泄愤似地一挣,语气很差,“那你今天来g什么?不是很忙来不了么?”
“别乱动!”他用了点力捏住,“今天工作结束早还来得及,我就去了。”他云淡风轻地说,“再说了,我是去看小鹿的。”
“人家孩子都有了,跟肖二好得很呢,你就做梦吧!”言辞间带着报复的快意,语气激烈地近乎嘲讽。
他却看起来毫无所谓,“那又怎么样?”
“你……”严晓芙又挣起脚来,这下连手里的纸巾盒都扔出去,“你混蛋!”
纸巾盒砸到严莫肩膀,滚到地上散开,眼泪流地越发汹涌。
他终于抬起头看她,目光幽沉锐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高兴什么?”
她眼泪鼻涕一块掉,用手胡乱一抹,又擦在沙发布上,一点形象也没有,说话更是不讲理,“我就是不高兴,严莫你就是一个混蛋!混蛋,混蛋!”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断了线似地掉,似乎全部的力气都用上了,对着他拳打脚踢。
既要注意她肿着的那只脚,还要防着她鼻涕擦在自己身上,两只手都不够用,严莫情绪也很差,也毛了,“你被人欺负,到我这发什么疯?”
“你才是欺负人的混蛋!”她简直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疯起来毫无章法,衣服到底没逃过她魔爪。
他眉头皱得Si紧,嫌恶地脱外衣,“严晓芙你恶心不恶心,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