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人衣线挺括,坐得笔直,侧脸线条却难掩削瘦。
严晓芙以为眼泪都已经流尽了,可一看到他,鼻子还是忍不住地立马就发酸。
她扑簌簌地掉眼泪,他沉默地看着她,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的脸颊,她已经轻轻向后缩了一下。
他更加地沉默,收回手,将纸巾盒放在她手里。
明明是想要靠近的两颗心,在这样狭小空间里,触手可及,却仿佛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深渊。那是命运没有尽头的车道,他们各站马路一边,互相看得分明,可车流滚滚奔流不息,就是没有靠近的机会。
“你不应该过来。”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说话一cH0U一顿的。
“不应该事情的多了。”他的语气似Si水一样毫无波澜,声音沙哑,“为什么手机关机?”
“手机摔坏了。”坏了可以换一个,但是她没有,或者说她有意切断了联系,拒绝一切声音。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机场,严晓芙看一眼窗外,“你……不能这样,我还要坐飞机。”她很清楚,她不能留下。
他没有说话,转开脸看着外面,好一会,语气似有妥协,“飞机已经起飞了,下一趟还要等很久,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送你过来。”。
他说话一向算数,严晓芙不疑有他,可心底随之而来的是cHa0水一般汹涌的钝痛,痛到几乎不能呼x1,她只能将自己蜷起来,尽可能地缩小,这样疼痛就不会那么快地席卷全身。
她封闭自己,拒绝他的靠近,因为她知道,再坚固的牢墙,一旦有了缝隙可入,倾倒在所难免。既然注定相隔两方,既然她已经竖好了那道墙,早一天和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没有想到,回到宅子,他将大门封锁,命人守住所有出口,车钥匙也全部收起来。
“我不能让你走,我做不到,对不起。”他说。
他竟然骗她,不择手段,将她骗回这里。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