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被他看穿。
她还在扭捏,他已经松开把手,让到一边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上映着灿灿的海面,神态恣意放松。
黑sE的C作杆上还残存他的手温,严晓芙握住,抬眼看他。
“给点油门,然后往下压。”
她深x1一口气,照做,却没启动起来,反倒船身一顿,将人斜甩出去。
他伸手轻轻就扶住她,又说:“油门再大一点。”声音近得像是从耳边发出来的。
严晓芙莫名觉得脸热,不敢侧脸看他,闷头手上用力,又是一压,马达应势轰鸣,小艇破开水面动起来。
“动了动了!”她激动地叫,忘了距离,猛地抬头,嘴唇险险擦过位于头顶没来得及躲开的下颌,唇瓣甚至感受到了微刺的胡渣,她下意识地一仰,身T失去平衡,又被他扶住。
白sE的衬衣领被风吹得鼓起来,拍在她的衣襟上,海风送来的依然是熟悉清淡的乌木香,后背的手掌很宽厚,她看到他头顶的烈yAn,又看到他亮黑sE的墨镜片上呆愣的自己。
他的嘴角似乎是弯了弯,“注意看路,开到最南最大的双桥艇那里。”而后很快松开手,靠坐在船舷边,侧脸举目看远处。
迎面吹着的风带起发丝,掌控着C作杆灵巧地划开脚边流动的水面,让严晓芙觉得很自在,可风里始终飘着阵阵熟悉的气息,像一双无形的手,若即若离地抚着她的脸颊,叫皮肤下的血管微微膨胀。
双桥艇船尾站着一人,执着红酒杯,披着懒散的浴袍,仿佛没睡醒多久,但看到严晓芙时的目光却很锐利。
他头发已经白过一半,但身形挺拔,目光仿佛洞悉,是严晓芙这几天跟着严莫头一次见。
他的视线很快转去严莫身上,随和地像是长辈,拍着年轻人宽阔的肩膀,一边朝里间走,随意问:“怎么大清早地坐了这么个玩意儿过来?不如走陆路安全。”
“距离不远,顺路看风景……”严莫道,进到里间,顺手拉上一道门。
严晓芙被隔在门外,随即有佣人上前将她引去甲板吃早餐。她注意到,船正驶离充满烟火气息的海岸线,往西开往更宽广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