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谁都好,生怕别人嫌弃她,可从未学会先为自己考虑。
她就是对别人太好了,没有脾气,才更被像陆恺这样的人不当回事。
周常远沉默地拍着她的背,灯光在她黑sE的发顶投下一圈光晕,掌心下的后背又薄又窄,几乎握不住,她太瘦了,太亏待自己。
张瑾从来没有对谁这样毫无保留地说过这些,包括陆恺,但对着周常远一口气说出来了,仿佛知道他不会嫌弃,永远与自己站在一边。
感官和身T的细微末节,潜意识地感受到了他的包容,深沉无声,只剩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渐渐她哭得累了,只剩小声的啜泣,一顿一顿地cH0U着,伸手r0u又红又肿的眼睛。
“常远,我好困,想睡觉了。”
此时的张瑾没有任何顾忌,坦诚得像卸了壳的蜗牛,简单得像一汪泉水,一眼能望到底。
怎么看怎么不像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
周常远将张瑾扶起,带上楼,这次没有带她去她以前住的那间屋子,而是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卧室。
“这里可以吗?”
卧室以灰白sE调为主,陈设简洁,和他的人一样冷练。
“谢谢。”张瑾点头轻声道,感激他的贴心。
躺在宽大柔软的床里,周身都是周常远身上g净清冽的味道,看他替自己拉被子,张瑾不好意思,小声说:“今天……又让你照顾我。”
周常远坐在床沿,侧脸看着张瑾,JiNg致的眉眼清晰温和:“瞎客气。”
张瑾抿唇,突然想起来他还要上班,忙问:“啊,你上班是不是要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