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真不是三岁孩童,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她又往后退了两步,注意到季温瑜非同常人的瞳sE,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季温瑜近乎贪婪地看着她JiNg致的脸,随口扯谎道:“在下姓温,单名一个瑜字,随父亲南北买卖经商,经过此地时,遭山匪劫掠,父亲命丧匪寇之手,家仆护卫也尽数折在里面,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之所以不亮出皇子身份,是害怕吓着她。
小官之nV,没有什么见识,若是知道他是皇室贵胄,必会对他敬而远之,与他亲近她的念头相悖。
“那你为何穿着夜行衣?”谢知真面上的疑sE更重。
季温瑜见惯了谢知真逆来顺受的样子,没想到出嫁前的她如此不好糊弄,语气微顿,忍着疼痛将谎话编圆:“他们因我瞳sE特殊,便留下我一条活口,说是要偷渡到远洋,卖个好价钱。我趁夜深人静时打晕了看守,换上他的衣服,这才侥幸逃脱。”
他捂着腰,唱起苦r0U计:“还请姑娘救我一命,他日必将涌泉相报。”
他打的好主意,趁着谢知真年少无知,心地又纯善,借伤留在船上,两个人朝夕相处,多的是培养感情的机会。
待回到长安,他便去向太子求个恩典,聘她为妻。不过是一个穷酸翰林的nV儿,想来不会引起甚么注意,更不会遭到阻拦。
有感情基础在,他再对她温柔T贴些,不怕不哄得她情根深种,誓Si不渝。
一想到现在的谢知真还是个尚未破身的深闺少nV,更未被宁王染指过,他就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谢知真见他确实伤得严重,无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好见Si不救,便道:“我去请我舅舅过来。”
季温瑜愣了愣,连忙张口喊住她:“姑娘且慢!”
他心思电转,找合适的理由说服她:“我知道姑娘的所思所虑,可是姑娘仔细想想,若你舅舅见到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必定会在下一个码头靠岸,将我送至官府。”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便是去了官府也能说得明白,又有何惧呢?”谢知真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端的是光风霁月的磊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