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盛,你想挑衅祖宗礼法?这都被堵上门来了,竟然还敢矢口否认!”

    这回搭腔的是十二叔公,老头儿嗓门亮堂的很,身子骨也一直都不错。听听这中气十足的怒吼,一看就知道应该很适合被那女煞星的虎头鞋给踩在脚底下。

    赵文盛人怂心不怂,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狠的,偏偏又憋屈的没地方发泄。就想着最好能多勾几个人下水,也能解一解他心中的憋屈和郁气。

    “十二叔爷,孙儿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从小到大最是个规矩守本分的性子,咱们全族上下哪个人不知哪个人不晓?

    自从先父亡故之后,我兢兢业业的顶着自家门户片刻不敢松懈。侥幸得祖宗保佑,才勉强叫我这兄弟几个,过的还算能见人。

    那我家里头就是挺好的,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您老人家非要让我承认,我哪知道要承认何事啊?

    要不然干脆您老人家明示吧,直接说出来要是能承认的,孙儿今日就豁出去孝顺一把,直接给认下了成不成?”

    这一连串的话憋憋屈屈的说完,又捂着胸膛艰难的喘上两口气。光看着就知道,这又是一个被宗族给逼迫狠了的可怜之人。

    坐在旁边的赵文昌,听着大哥居然敢那么胆肥的跟族里硬刚,瞬间小心肝一抖,把自己更往后头缩了缩。

    他可没有那个本事去捅马蜂窝,还是老实一点吧。

    几个族老被气的老脸铁青。

    都是读着诗书礼仪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要个脸面了?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何况还有外人在花厅里坐着,那就更不能把家丑给掀出来让人知晓。

    老态龙钟的三叔公眯了眯眼睛,摩挲着手中的鸠杖。苍老浑浊的眼睛冷冷看了看四房的这两个逆子,又转向了陪坐一旁沉默不语的代氏。

    “该如何做,你心中清楚。”

    就这么几个字,叫老夫人浑身一激灵。

    看着这个当年下令处死了自己女儿的老头子,代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头,微微颤抖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