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电话问问,小秋啊,马三家肯定不答应……”
马书记下着定论,结果,电话那头直接应下了。
“咳咳,要不是担心房子长期没人住不行,你这白菜价,谁能答应?”
马书记摇着头,算是放下了第一件事儿。还有最主要的呢!
“小秋,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家里没个主事儿的人真不行,由家那边拆房子的人在派出所关了一宿,大半夜就有找到我家去的,想让说和说和,出来的都是家里当用的人物,回不了家了,谁家能安心睡觉?”
输着液的冷爷爷终于按捺不住了,插话:“马书记你再等等,等查着秋儿她爸的手机号码了,咱立马给他打电话。”
“还没号码?”马书记万分讶异,“志强要是有事儿想找你们,打不通电话得多着急?”
冷爷爷回答的极快:“没事儿,秋儿她爸平时不打电话。才打过一回,快给我们生孙子了哩。”
他的脸上再次浮现激动与骄傲,输液的那只手上下挥动好几下。
可惜马书记并不能与他共情,看这三口老的老小的小,只能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冷燕秋身上:“小秋,马三家的钥匙就在我家挂着呢,什么时候要搬过去找我拿就行。”
冷燕秋却直接掏出六百块钱:“马书记,您等我起早个简单的租赁合同,很快的。”
快到三分钟,一式两份简易合同就写完了,金额部分还专门列出大写,时间地点经手人租赁合约样样齐全。
上辈子一直租房的冷燕秋,对这套业务熟,很熟。
马书记眼珠子瞪老大,初中生现在都会写合同了吗?自家也有初中生,可差距有点大啊!
从卫生院借了印泥,马书记摁了手印,轮到冷燕秋时,又被冷爷爷阻止了,他还在呢,倚靠着被子半坐,认认真真蘸了印泥,摁下。
家里只要有男人在,就不能让女人对外做主,这是冷爷爷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