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看着南宫雳亲笔所写的传位诏书,眼眸挑起弧度,嗤笑一声:“三皇子?”
南宫雳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云瓷的反应,见她眉宇间尽是不喜和厌恶,他反倒是眉头松了。
“你明知南宫祁对临安有意见,选他为储,难保日后不会对临安做什么。”云瓷神色悠悠然的坐下来,目光轻抬,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你这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闻言,南宫雳松了手:“此言差矣,祁儿性格温顺,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心系百姓,他若为帝,必定会以维护天下百姓为己任,至少在位期间,是不会轻易大动干戈的。”
要不是云瓷见过南宫祁,差点儿就信了南宫雳的鬼话。
倏然,云瓷站起身伸出手按住了圣旨。
南宫雳蹙眉,极快的伸出手按住另一边,防止被云瓷拿走,他另只手握着笔随时都有可能毁掉这封诏书。
“这诏书不算数,重新写,本宫不看好三皇子,这里是临安,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谈判!”
云瓷一脸怒意,那架势像是要将诏书夺走给毁了,同时一旁的夏露赶紧将另一封空白的诏书递过来。
“写六皇子!”
争执间,南宫雳没有防备的松开了手,也松开了笔,坚决道:“办不了。”
那个孽障,他要是有机会回去,一定会将其手刃!
云瓷见他松开手,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慢条斯理的将诏书叠好转身交给了夏露。
夏露会意,递给了云瓷一个娘娘高明的眼神。
目的已经达成,云瓷慢悠悠站起身,也懒得和南宫雳演戏了,道:“谢太夫人的确是死了,她身子早就垮了,这些年服用了太多的禁药保持身材和面容,殊不知是药三分毒,她死后安葬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