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玺的面色依旧镇定自若,漫不经心地朝着京兆尹递了个眼神。

    京兆尹立即上前:“皇上,微臣抄了陆家时,苑氏的屋子里摆放着大量的药材还有瓶瓶罐罐,以及医书,足以证明苑氏医术高强,至于纳兰县主能认出陆砚辞更不奇怪了,毕竟京城谁不知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必定是陆砚辞有些熟悉的动作,语气,字迹被县主察觉,所以才会戳穿身份。”

    看着京兆尹巧舌如簧,三两句就给云瓷摘清楚了,周太后看向京兆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皇上,只凭猜测就判定县主是幕后主使,实在是难以服众。”京兆尹腿一哆嗦跪在地上,额前冷汗直冒。

    傅玺笑了笑:“诸位觉得京兆尹所言如何?”

    一时间两派之争吵起来。

    大殿上犹如菜市场般热闹,傅玺默默听着,也不着急打断。

    “够了!”周太后听着有些厌烦,大喝一声,殿内瞬间安静如鸡,她看向了傅玺:“皇上,苑氏一族多年来衷心耿耿,你可别因为莫须有的猜忌,寒了其他忠臣的心。”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八百里加急文书。

    傅玺抬手:“念!”

    侍卫一愣当即掏出了文书,是去慕丞相在西北送来的,上面清楚地写着陆家这么多年在西北的种种僭越行为,还有和蛮夷勾结的证据,其中一封书信上恰好就有苑氏的名字。

    “陆家早已经心怀不轨,多年来仗着在西北立功,攒下了大笔财产,拥兵自重随时都有谋逆的可能。”这是慕丞相的原话。

    “这不可能!”周太后脱口而出。

    傅玺脸色凝重地看向了周太后:“母后为何这般信任陆家?”

    “哀家……”周太后语噎,面对质疑,她着急解释道:“陆家这么多年在西北镇守都相安无事,所以哀家猜测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罢了罢了,既然母后信任陆家,那朕就不追究陆家了,还有苑氏,毕竟是母后亲手救下来的,朕岂能忤逆,便不再追究了,至于立后么,母后觉得不妥,朕不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