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握着木槌，看着郁决欲言又止。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郁决笑笑：“你慢慢考虑，我的建议是你继续修炼。”
郁决表面说的特别情真意切，心里想的却是：亲手将一个修仙界天才捧起，再亲手折了他的一切骄傲，对方越痛苦他越畅快。
郁决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所以在修仙界内有人说他坏话，说就说了。心情好他也就听一乐呵，若心情不好就让传闲话的人当场彻底闭嘴就好了。
容时大概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个放任不管的，若不是这次遇上，他或许还要等许多年后突然想起，心情好了才去将当年的仇报了。
不过，这次遇上了。倒是让他产生了新的想法。
郁决装好人装的乐此不疲。
容时抿唇点头，继续捣药。
夜黑风高，下了一整天的雨在傍晚时就已经停了。容时侧头看着身侧熟睡的莫名眉头一蹙，不再犹豫轻巧起身从床尾下去。
当他打算拿上放在木桌的灵草时，郁决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你要去哪？”
容时手上动作顿住，郁决似乎从床上下来点燃了烛火。
幽幽跳动的烛火从身后靠近，容时看着自己身前的两个影子。
表情痛苦转身：“我想再敷上一些药。”
烛火下郁决神色莫名，他看着青年绯红的眼尾仿佛挂着一丝泪痕，目光下移落在不知何时再次崩裂渗出血的胸口。
他眉头微拧，上前扶他坐下语气关切道：“伤口怎么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