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太监,将榻上的沈宓扶起来,又带着纪丞相和裴柔,离开了偏殿。

    出了偏殿后,裴柔依旧心绪不宁。

    今日进宫,真是有惊无险。

    若非虞子安出此下策,恐怕这孩子,当真是遭此毒手了。

    她忽而想到多年前,离帝也是这般让她独自深夜进宫,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就因为她是裴婉的妹妹,有几分像裴婉。

    当时,纪丞相谎称有要事,带着皇后前来,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离帝便对她厌恶至极。

    她想不明白,明明当初裴婉是被他亲赐白绫而死。

    明明裴家是因为他,所以才被灭满门,还背上叛国弑君的罪名。

    为何这狗皇帝,现在依旧放不下死去的裴婉。

    马车里,纪丞相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将袖口中的一个瓶子拿出来。

    黑色衣袖上,还隐约看到一些血迹。

    “今日,真是好险。”

    “那狗皇帝阴晴不定,当真是……荒淫无道。”

    裴柔温柔的抱着沈宓,揭开她面纱,将她脸上的假疤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