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如刀,猛地掐住王悉的下巴,仿佛要捏碎他脸上的所有自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王悉,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无辜的模样。实话告诉你,陈清那个贱人,三天后就会被我逼入冥婚的深渊。她那身污浊的血,连给你哥哥冥婚都不配!若非现在风声紧,我岂会让她这等货色玷污了我高贵的家族?”

    “她不是故意要去做那种事情的!妈,你信我!小清她们家本来就穷,她做这种事情也不是自愿的,我保证她嫁给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妈!求求你了……”

    声音到这里就消失了,两人保持着原本的坐姿一动不动,沈榆绕到他们面前才发现两人脸上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微笑表情,尤其是在这种黑暗静谧的环境之中就显得更加渗人。

    突然迟宥撞了他一下,沈榆不解抬头,同时一股难以言表的腐臭的气息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传了过来,迟宥朝着角落扬了扬下巴,沈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低着头站在那里,静悄悄的,穿着一身喜服,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呈现出青色的光泽,

    迟宥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看向沈榆,像是有什么恶趣味,

    “你猜她是珍珠还是陈清?”

    沈榆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是陈清。”

    迟宥似乎想问为什么,门外突然传出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打断他,紧接着一伙人推开门抬着一个花轿走了进来,脚步虚浮,扛着的花轿跟着他们的动作大起大落,在路过他们时那伙人突然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但细看过去他们的笑容全部都是僵着的,外皮也都是渗透出像纸扎的人一般的死气沉沉,那一队人虽然有一场喜庆的锣鼓声做背景音乐,但综合这些实际种种来看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迟宥听见沈榆喊了一声,

    “小心!”

    随后整个人就被沈榆一把捞了过去,两人身高相似,沈榆似乎没思考这一点,迟宥一个成年男人冲撞力也大,沈榆与他撞个满怀也向后顿了几步,你来我往之间,等两人摇摇晃晃终于站好,定下神来才看见,原本在远处的陈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他们面前了。

    看刚刚迟宥站的位置,差一点他就能被陈清来个贴脸杀了。

    陈清朝他们诡异一笑,随后头颅竟像是被谁生生扯下来一般,脖子上裂开一个大口子,她的头就那么顺其自然歪在右侧肩膀上,随后转身,顺手从桌子上摸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便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刺了过去,没到半分钟,现场已经血流成河,而陈情无察无觉,只是机械般一刀刀刺进去他们身体中。

    迟宥扯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