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贯一愣,惊呼出声:“什么?”
“你小声一些,别惊动了旁人,从紫宸殿来的那些宫人都是高三福亲自调|教的,机灵着呢。”
王贯道:“娘娘为何不把自己的疑虑直接告诉给师父。”
“如果现在让高三福知道,他定然禀告魏承越,魏承越一着急从京郊大营赶回,会打草惊蛇,如今这孙太医应该是刚刚动手,很小心谨慎,不会留下证据,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佯装不知,好收集证据。”
“娘娘怎么看出来这个孙太医有问题?”
赵清音敲一下王贯的脑门:“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当然最了解,前两日从太医院拿来的药喝着同徐良之前的药并无不同,但昨日的药喝下去后,总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当时还以为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直到刚才孙太医为我诊脉,我才肯定这个孙太医有问题。”
“他说筋脉受牵扯导致疼痛,我还没有怀疑,但是我说不是轻微疼痛后,他一点都不思考,立刻就说一切安好,让我不必多虑,好像他知道我会怎么问,早就准备好回答一样。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先沉思片刻,然后再把脉,再确定有无差错吗?”
“魏承越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大昱朝人尽皆知,怎得孙太医却这般随意对待,此人定然有问题。”
王贯有些焦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谁要害娘娘?”
赵清音缓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德妃。”
这个孩子的到来破坏了谁的利益,谁就是要害这个孩子的人。
“王贯,你先别声张,这件事先不要对任何人知会,太医院的药还是每日按时去取,你亲自熬,熬好后,把药渣留下。如果药渣真的有问题,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她原本不想再同德妃计较她在东宫时做过的那些事,毕竟贺南修的关押之地是德妃告诉她的,可是她却偏偏不安生待着,那就别怪她不念这份人情了。
只是,对付德妃萧可岚要比对付刘以舒难多了。
魏承越本来就想除去刘家,所以不需要她做什么,刘以舒皇后之位被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萧卓却是大昱贤臣,很得魏承越赏识,看在萧卓的面子上,魏承越曾几次三番纵容德妃欺负众嫔妃,还因为萧卓的缘故给了她不少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