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坐着船,一溜烟回到了黄河北岸的大营,他在船上,还频频往北瞧,既没有听到喊杀声,也没有看到火光异常,弄得赵桓颇为疑惑。
“不应该啊,要是宗望死了,金人该疯了啊,怎么会不追我啊?这不合理啊?”
负责护卫的将士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我的官家啊,您就别盼着了,万一金人真不顾一切追来,您老人家有点闪失,我们都该死了。
论起重要程度,宗望要是死了,金国可能大乱,但要是赵官家死了,大宋的天都塌了。
果不其然,当赵桓赶回来之后,就面对了几张大黑脸,太傅李邦彦都挺身而出了。
“官家,从今往后,断然不许官家私自出巡,凡是放纵官家出去的人,必须受到军法从事!”
赵桓脸黑了,“李太傅,朕又不是小孩子,金人船队不如大宋,朕在船上,能有什么事情?”
李邦彦叹道:“既然官家袒护身边近侍,不远惩罚他们,那老臣也没有办法……唯有眼不见心不烦了。”
说着这位竟然三步两步,直奔着河岸跑过去!
“快拦住啊!”
赵桓急得大喊,曲端,吴玠,哪怕岳飞都无动于衷,眼珠乱转,仿佛根本没看见一样。
而李邦彦也到了岸边,真的就要纵身一跃。
“行了,别演了,朕答应了还不行!”
李邦彦连忙赔了一副笑脸,“官家从善如流,虚心納谏,果然是圣君之姿,日月之表啊!”
赵桓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谏言有功,是不是也有名臣风范,堪称朝野表率啊?”
李邦彦嘿嘿一笑,“多谢陛下褒奖,臣必定竭心尽力,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