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隐约恍惚,不确定这个青年是否真的在看她。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顾初云便开口了。
“只是淋了一点小雨而已,无碍,谢师叔关心。”
温言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很快微移视线,对面前的顾初云温和地笑了笑。
“那就好,进来坐吧。”
白凛闻言,失望地耸下肩膀。
还以为这个听上去牛逼轰轰的小师叔能看见她呢,原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算了,看不见也好,这样她就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顾初云走进竹亭,恭敬而认真地在温言对面坐下。白凛打量一圈,轻飘飘落到了温言的身侧。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在温言柔顺漆黑的发丝上戳了戳。
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影响。沾着水珠的纤细指尖像是触及到了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屏障,除了荡开一圈透明涟漪,没有产生任何反应。
温言面不改色,眼底浮着浅浅笑意,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她触碰不到这个人,同样的,这个人也感觉不到她的触碰。
无趣。
白凛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坐在了温言的旁边。
温言正在轻声慢语地与顾初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