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醉鬼后,池树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回卧室时喝多的时遇又不安分的踢掉被子。

    池树极轻的叹了口气,唇角模棱两可的勾了勾,他自己钻进被子里。

    “别乱动,好好待着。”

    池树躺在了一旁的枕头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面对着面,替两人掖好被子。

    时遇不安分的翻了个身,池树又把他扳了过来。

    屋里的灯熄了,今夜窗外也没月光,只有萧索的秋风拂起薄薄的窗帘。

    适应了黑暗的池树一直盯着时遇的睡颜看,看久了他自己都糊涂起来,一下子分不清他是在照镜子,还是在看和他朝夕相对了数月的人。

    “晚安。”

    池树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可这一晚上他还是失眠了。

    直到凌晨五点,天蒙蒙亮的时候池树才睡着。

    谁知梦里也不消停,他做了个压抑沉闷的梦。

    梦里他从床上醒过来,身边的时遇不见了,床单留下被人睡过的褶皱,但触手却是冷冰冰的一片。

    时遇离开很久了。

    “遇哥,你起床了?”

    池树迷迷糊糊的喊了声,没得到回应,他站起来走出卧室,客厅被稀薄的晨光笼罩,白色的窗帘翻飞,却没有时遇的身影。

    “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