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逸低下头,就着他的手,用嘴唇抿起那块巧克力。
柔软,一点点濡湿,林酝的手颤了一下。
鼻息喷在手心里,顺着手臂,一路麻痒到心间。
林酝整个僵住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问:“好吃吗?”
男人轻轻点头。
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兔子缩回手,笑得浮夸:“别难过,你还有外公,还有我们这帮朋友呢!”
晶亮的眸子,在黑夜里,仿佛落进了漫天星光。
再次上路以后,气氛轻松了不少,林酝又开始好奇:“你外公说的股份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桑思逸弯唇笑了下:“我妈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做事情经常不按常理。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早早立了遗嘱,打算把公司里她那一部分股份留给我,但是却有条件。”
“啊,是要你结婚?”林酝恍然,怪不得刚才桑老爷子催他俩扯证。
“你不用管。大概是看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她就用这种法子强迫我找个伴。”桑思逸轻笑,看向前方的路,“虽然现在桑家的股份和财产都在我父亲手里,我也不必靠他,自己倒一倒宝石,也能维持生活。”
林家一向和睦,林酝对桑家这种父子间的隔阂无法感同身受。但豪门圈子里什么乱七八糟都有,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倒也不好多问。
只是,看着他这样故作坚强,直觉就想帮忙,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只好沉默。
晚上十点半,两人终于回了云都。
车停在林家别墅门前,林酝把剩下的巧克力塞在桑思逸手里:“多吃一点心情好。”
正要下车,身边的男人却倾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