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的哨船在海上拦截了两艘往巴达维亚去的荷兰船。”
“放走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哨船将它们放走了。”
“哦!这是好事啊!照我们的计划而进行的嘛!”
“只是,大小姐恰好赶上了这件事。”
“嗯?”守汉不由得从鼻孔里拉出了长声,眉毛向上挑动了一下。难道说宝贝女儿惹了什么祸?要是因为她的鲁莽误了大事,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少不得来唱一出《辕门斩子》,来平息军中怨气,同时给她一点教训了。
守汉的胜利号换了新船,淘汰下来的旧船在华梅的软磨硬泡之下,由李沛霆出资从水师中购得,然后作为华梅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她,随船送到面前的,还有一干水手和炮手,他们作为华梅的亲兵编制。
得了这样的一条好船,华梅就如同幼童得了一件心仪已久的玩具一样,欢呼雀跃。恰好又有施郎这个一样爱船的玩伴前来,二人少不得各自带着亲兵护卫驾船出海体会一二。
“我们的哨船早有军令在身,只是稍加拦截,远远的开了几炮就打算放水,让这两条船逃走便是,不料想大小姐的麒麟号从斜刺里杀出,一通炮火狂轰,炮火之猛烈,令哨船官兵咂舌。”
楚天雷想起那一幕,也不由得摇头,不知道是应该赞叹华梅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应该斥责这位大小姐的莽撞。
“荷兰船被打沉了?”
听到这儿,守汉不由得也是吓了一跳,要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一时兴起,用麒麟号战船上的几十门火炮给荷兰船来一个炮弹洗船服务,那可就把之前的诸多算计都给泡汤了!
“还好!两艘船都被重创,但是,根据目睹的哨官评估,坚持到巴达维亚,应该不成问题。主公,这样一来,巴达维亚城里的荷兰高官们,想不出兵援助大员都不可能了!大小姐的误打误撞,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我们已经开始对大员的荷兰人下手了!”
“这丫头!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守汉只得是苦笑一声,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侥幸!”
“马上派最快的船往满剌加、槟榔屿、凌家卫等处去,命令他们加强备战,凌家卫的税关、炮台,荷兰船只许出不许进!满剌加的炮台,把荷兰船给我封锁在海峡里!从现在开始,我们对荷兰人的战事,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