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年轻人，他还是忍不住用上了敬称。
姜别嗯了一声，径直朝办公桌走去，他坐在椅子上，这才把目光看向乐益民，不带一丝感情的审视着，一句话也不说。
乐益民尴尬的站着，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可面对着对面那个年轻人，他再次有了二十年前初到帝都的局促和无措，这个年轻的威势太盛了，让他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威胁。
乐益民等了好一会，既然见姜别开口，也没见他请自己坐下。他更加尴尬了，心底也无比忐忑，姜总这是什么意思？
相较于乐益民的局促不安，姜别就显得恣意多了，他看着乐益民脑门的汗珠，眼底讽刺一闪而过。
“姜总，我——”实在没办法，乐益民只好先开口，才开了个头，就被姜别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不就是信达资金断层吗？”姜别靠在椅背上，“钱，我有。可是我凭什么借给你？凭什么帮你？我又不是开慈善的。”
乐益民都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姜总，您误会了——”
“停！”姜别再一次打断他的话，“你会找上我，不就是因为乐果橙吗？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会乐意我借你钱吗？”一脸讽刺。
乐益民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现在他若是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为他的女儿出气他就是傻子，身为父亲，他应该高兴的，可是此刻他却无比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到姜别漫不经心的声音，“乐先生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之前不是还替尊夫人还了不少外债吗？”
乐益民瞳孔猛缩，“是你？！”
他早就怀疑了，程雅的工作室口碑不错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闹出那么多事情？投资人和客户同时发难，这未免也太巧了吗？
可是他查了半天得出的结果就是巧合，没想到却是这个年轻人的手笔，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为果橙出气了吗？他居然还蠢得以为姜别会帮他！
“不错，是我做的。所有伤害橙橙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姜别坦然承认了，他既然做了，自然就不怕承认。
“你，你太过分了！”乐益民脸色铁青，怒视着姜别。为了丁点小事就逼得人破产，这心胸也太狭隘了吧。早知道姜别是这样阴毒狠辣，睚眦必报的小人，他绝不会踏进姜氏集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