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乔映刚穿过来的时候了。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没有躺在病床上,眼前不是ICU带大灯的天花板,也不是vip病房雪白的房顶。

    而是身处一间很小的、又旧又破,窗户堪比纸糊的房间内。

    乔映有很多年没有住过这种屋子了。

    他愣了很久,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扒着生了铁锈的窗框,从破开的那个角往外望。

    窗外一片漆黑,借着月光,乔映看清了外面是什么。

    一个院子,有些像是幼儿园、福利院之类的院子,外面架着木头做的秋千,还有一些游乐设施,旁边是几栋不高的楼,只有一栋还亮着灯光,其他都是暗的。

    有说话跟笑的声音从那栋楼里传出来,被风送到了乔映耳边。

    他揉了揉耳朵,陡然察觉出不对劲。

    他右耳打了耳洞,刚才那一下摸到的耳垂却是光滑的,有些软,连结疤都没有。

    乔映伸手,低头看了看,发觉他可能真的在做梦。

    他的两只手活脱脱变小了一号,掌心有许多结痂的伤痕,有的新有的旧,分明就不是他的手。身材也变小了很多,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鞋子,全都不一样了。

    他变成了一个小孩儿。

    乔映皱着眉,第一反应是从这里出去,他借着破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随即走到门边,攥住同样老旧的门把手,伸手用力一拉。

    门纹丝不动。

    乔映很快反应过来,这门从外面被人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