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月光如水,夜晚的风依然寒冷,山野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给夜幕增添几分悲恐。.
从军营到青峡谷口之间的地面上,到处是挣扎扭动着的人与马,不能动的多半已经死了,寒风带走它们的温度,同时把气息送到四面八方,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几只黑鸦,呱呱试探地叫着,无论在哪里,这种望而生厌的丑鸟总能第一个发现食物,据说连妖兽都比之不过。
一名断了腿士卒爬到距离不远的一匹战马边上,抱着它的头哀哀哭泣,这匹马还没有死透,它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奋力甩开主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谷口。
周围很多人、马正做着和它一样的举动,人们的脸上充满不解,马儿充满**。视线末端,幸存下来的战马簇拥在谷口那一小块地方,正在进行一场极度疯狂的集体交%配。
有不少骑兵被带到那个地方,但没有一个骑在马背上,他们当中有些人奋力挤出来,有些被堵死在里面,于是出来的人又都大喊着回去救人,有的伤了,有的死了,有的正在变成伤员,有的可能在送死。
不远处,人与马的尸体堆出来一个环形堡垒,赫连纯美、老神仙与三把枪都在其中,亲卫还有四五个的样子,一个个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之前的那场厮杀其实很短暂,留下来的惨状却无与伦比,不光他们累到脱力,三把枪的情形也很狼狈,老二的左手有些问题,老三则一直捂着肚子,伤势具体如何尚且不知。
黄色护罩早已消失,老神仙脸色暗淡,看样子废了不少法力。周围还有些人,多数是伤员,也都在忙着从马堆里找人。
唯一安然无恙的赫连纯美她在思考。
当疯狂的战马冲过来的时候,人们要做的不光是将其杀死,还必须抵消那股狂暴的冲击力,最令大家不解的是,即便面前有尸体挡着,后续的疯马竟然都不肯绕一下。
最值得深究的是战马为何会发疯。赫连纯美扭头朝谷口方向看,视线刚刚碰到便又收回,狠狠咬了两次牙。
这是她第三次回头,看到的情况其实差不多,她的坐骑被公马骑在身上,第一次是黑马,第二次是红马,这次是一匹黄骠马。
也许还有第四次,也许这已经是第四次,第五次
谈笑间,骑兵没有了马。
每次回头都仿佛是一记耳光,几百米外的军营,情况与这里有些相似,过留守人员正在老符师的指挥下忙忙碌碌。有什么好忙的呢?至少今天晚上,这支队伍已经跨了!
“千子花,福罗树的根,马尿和缘生草,另外加几种辅材。在楼沟的时候想的比较简单,也没办法提前试验,这次准备比较充分,对付妖兽也够了。”
方笑云扛着大刀朝这边走来。点头朝老神仙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