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对自助的理解就是能吃多少吃多少,宁可出了自助的门就开始吐也不给肚子空一块地方。

    经济状况忽高忽低让他充分了解自助餐的真谛,他特别懂地先去挑了一盘大螃蟹。

    不选对的先选贵的。

    褚弈拿着盘子在他旁边犹犹豫豫,最后夹了个卖相还不错的小蛋糕。

    “哥,你这个就很不会吃啊,”何余啧了声,拿夹子把他蛋糕夹走放回原位,“常年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同志教你,先吃贵的、不占胃的,最后再吃这些死撑还便宜的。”

    “真有道理,”褚弈跟着夹了一盘螃蟹,回头问当家的,“还吃什么?”

    “不用跟我一样,你就选你爱吃的,还特别贵的就行,”何余贴着他站着,随手夹了几个小海螺,“你不能喝酒,别忘了。”

    当初他能跟褚弈认识就是因为褚弈误喝了酒,酒精过敏战斗力下滑被人阴了,倒在他家门口。

    酒精过敏可能是褚弈唯一的弱点。

    “那次是意外,”褚弈心有灵犀地解释,“我平时滴酒不沾。”

    “我以后也不喝了,”何余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气,忽然说:“烟也不抽了!”

    “嗯?”褚弈看向他,止不住乐了,“怎么回事儿,这么大决心。”

    来来往往都是同学,何余不得不凑过去和他咬耳朵:“我还要早睡早起,天天锻炼身体,少吃辣的酸的不养胃的,多喝水。”

    褚弈也趴在他耳边小声问:“这位同志,是什么让你突然开始养生了?”

    “我得多活几年,陪你一起。”何余说。

    褚弈愣了一下,随即攥住他的手,心脏用力跳动,像被什么击中了。半晌,才轻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