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抱着他,六岁的孩子,还是软软的一团,身量短,小脸带着肉嘟嘟的婴儿肥,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就是个大宝贝。
他这一哭还不好哄,威廉耐心地拍着他的背,等着换气的时候,轻声说:
“再哭爹地要伤心了,爹地现在身体不好,经不起伤心……”
邵小月赶紧一抽一抽地解释:
“我我没哭,爹地你别伤心,也——也别生气,我都不哭的,你看你看我不哭了!”
拿了纸巾帮他擦眼泪,威廉继续跟他说:
“月儿你是个男子汉,爹地有时候顾不上,你以后长大要保护妈咪,所以应该承受一些,你现在还不懂,长大就知道爹地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已经决定要回去了,就是今晚我要跟你睡,好不好?!”
“不早说,还以为你不想走,原来是怕我羞你是个小女孩?”
“哎嘿嘿,人家也不是天天找你睡啦,反正今晚我不走……”
父子俩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月儿跟个话痨一样,说话都哄着威廉开心,威廉就陪着他笑,心里是酸涩的暖意。
有子如此,此生何求。
第二天的时候,他没下楼,让傅云深把他们送到机场,自己去了健身房。
卢天拿了一沓检查单还有一个文件袋找他,看他打沙袋,也没叫停,坐在一边自说自话:
“你化验单出来了,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快,骨质细胞也很争气,没想象中脆弱,威廉不到两个月,你就可以恢复。”
威廉还在打沙袋,像是没听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