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故意和重一礼作对,周誉执在窗口点了两份韩式拌饭——是记得她讨厌吃胡萝卜还要拜托食堂阿姨在上面多铺一层胡萝卜丝的那种恶劣到极致的故意。
总之吃饭的时候,重一礼安分守己地坐在周誉执旁边,怒其不争地跟砂锅里的橙红细丝两相对望,到底没能笑出来。
周誉执见她久久不动筷,一边气定神闲地拌着碗里的饭菜,一边淡声道,“敢剩一口,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
呵,这种程度就想劝退她?
没门。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重一礼知道自己若想达到目的就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她只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又不是不能吃,这根本算不上是威胁。
可饶是心理建设做得再到位,重一礼执筷时还是犹豫了几秒,最后捞起一根胡萝卜丝放进嘴里,囫囵咽下便转头想要邀功。
然,周誉执正跟对面的陈卓聊着毕设实验的进度,重一礼听不懂也cHa不上嘴,于是又百无聊赖地扒了两口饭,边鼓着腮帮子嚼,边观察着周誉执认真说话时的侧脸。
他以前的侧脸线条就已经足够流畅好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没好好吃饭,如今的下颚线看起来更加锋利,再加上成天泡在实验室里,肤sE也从高中时的暖sE调褪成冷sE调,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尤为冷y和疏离。
重一礼的视线从周誉执的脖颈、肩膀一路滑到他的腹部,也不知道清瘦不少的他,衣服下面的腹肌还在不在。
单是想象就有些馋了,重一礼收回目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开始努力g饭,等到他们聊完才终于问出一句:“哥哥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我吃完这碗饭就能经常找你玩儿啦?”
“没空。”周誉执眼也不抬。
“吃饭时候有空就好啦,我不会占用你额外的时间的,”重一礼盲目乐观得很,“你就告诉我嘛,下午几点能做完实验啊,不说的话我就在楼下等到你出来。”
周誉执油盐不进,“晚上有约了。”
“什么约?”嘴b脑子快,重一礼问出口了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那你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