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旬一愣,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妇人,突然觉得莫名有点眼熟。
妇人这才松开了手,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淌下,她哽咽低语:“七阿哥,奴才是绣帘啊!质嫔娘娘的陪嫁宫女绣帘啊!”
弘旬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口中喃喃:“绣帘……姑姑?”
绣帘飞快点头,她用袖子狠狠蹭着泪:“奴才总算是见到您了!”
弘旬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宁额娘说你病逝了。”
听了这话,绣帘不由咬牙切齿,她低声道:“七阿哥,奴才的确是险些没命。但老天爷有言,没有遂了她的愿!”
弘旬一怔,“绣帘姑姑这话是何意?”
绣帘忙“嘘”了一声,“七阿哥,您小声些,外头那个太监应该是宁妃赐给您的吧?”
弘旬点了点头。
绣帘眼圈赤红,“您可还记得,您的生母是怎么没的?”
弘旬道:“我额娘……不是被敦嫔害死的吗?这可是汗阿玛查出的结果。”
绣帘含泪道:“当初皇上也只是对敦嫔的心腹宫女言行拷问,得出的口供,是屈打成招!敦嫔与质嫔娘娘交情不深,娘娘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不能食蟹的秘密告诉敦嫔呢?这个秘密,娘娘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从潜邸到宫里,这么多年,除了奴才,就只有一个人知道!”
弘旬急忙问:“谁?”
绣帘几乎咬碎银牙:“宁妃!!”
弘旬身躯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弘旬不住地摇头:“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