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天花板空无一物,当初装修时是极简风格。
清晨,池今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已经很久,没看时间,不知道具体多久。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大半年前在陌生酒店的床上醒来。
那次她惶恐震惊,这次却只有对自己的深深无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光越来越亮,两米大床另一边起了些动静。
慵懒地嘟囔了什么,像在伸懒腰。
这回,池今不用转头,就知道旁边是谁,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恨不得昨晚喝得烂醉,醒来完全断片也好过现在唾弃自己的自制力。
——或许她不应该带季然回来。
可下一秒,季然在超市里欢快买菜的身影、周末奔波打工的身影,浮现在大脑。
那股隐隐的不忍又出来了。
“早啊,姐姐……”旁边的人轻轻一滚,手臂越过来将她抱住,头也凑过来,搭在肩头。像一只小奶猫似的小声还哼哼了两声。
方才坚|硬的心禁不住又软化。
池今没有推开她。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
“季然。”她尽力用冷定自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