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短促的嘟嘟声传来。
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季然并不意外,挑唇一笑,随手将手机往台面一隔,便俯下|身去继续亲吻池今。
“等,等等。”
池今从吻里挣出空隙,抬手挡住季然的攻势,语速很快地问:“谁的电话?为什么不先提醒我?那人有没有听见、听见——”
说不下去。
一想到电话那边的人,有可能听见她在欲|海浮沉时的声音,整个人羞耻得都快熟了。
“女人。”季然又揉揉她的头发。
听到女人两字,池今先松了口气,继而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季然也是女人!
池今握住揉头发的手,坚持问:“是谁?”
这回季然静了静,唇边的笑意淡了淡,脸颊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略微红润,然而炙热的眼神迅速退却了温度。
像深沉海面露出的一角冰山,入夜被月光照亮的一抹冷光。
两个人才做过那么亲密的事,甚至彼此坦诚相见,可这一刻,人在这里,又像飘远了般生出浓烈的距离感。
池今迟疑:“你……”
她只说了一个你,脑里自动地跳出大年初一那晚,给季然送伞打电话时她冰冷的不耐烦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