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里一直是惴惴不安,就担心等祖玉堂越狱一事有了结果,或是平息以后,公主正式恢复了大将军的身份,会拿他们这些人开刀,以示惩戒。
尔莲公主现在则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军营里的小事,正在房间里,一个一个审问昨晚值守在铁牢的士兵们。
她要众人一一还原昨晚发生过的所有事,不准隐瞒,不准撒谎。
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警告,若这奸细就藏在其中,他撒没撒谎自然是不能立刻分辨出来的,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回答都结合在一起,谁撒了谎,就会变得十分的明显。
“参见公主,我是昨晚子夜之后,才换班去了牢房外值守,我所值守的范围在院子的东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我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动静,一直到天光大亮了,才被后来的士兵换下来,回去休息。”
“昨晚,我是亥时换班去牢房值守,我所值守的范围在正门入口前的院子,也是守卫最严谨的地方之一。”
“当时,我还专门进入牢房里去巡查了一边,确认所有牢房里的犯人都在,一切都没问踢,我还记得,我巡查的时候,祖玉堂也还在里面,没有离开。”
至少证明亥时之前,祖玉堂还被关在牢房里。
“昨晚,我是亥时换班去院子里值守,我所值守的位置是在后院儿……”这位士兵才刚开始说呢,到这儿就顿了顿。
让原本已经听的开始打瞌睡的尔莲公主,一下子扫除困意,抬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位士兵看着年纪不大,甚至有点细皮嫩肉,胡子也是稀稀疏疏,像是还未长臭未干的束发少年,再瞧他白白的双手,恐怕入这军营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连常年握兵器锻炼的茧子都没看见。
“继续说。”尔莲公主催促道。
“回公主的话,我一直在后院儿值守到第二日的寅时,才被换下,然后回去了房间休息。”士兵笼统的回答道。
“那在你值守的时间里,可有听见,或是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事吗?”尔莲公主继续问道。
他摇摇头,非常简单的回答道,“没有。”
瞧着他说话,好像故意瞒着些什么,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再多说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