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夜宵奚年吃得并不踏实,一直担心要怎么向靳朝的父母解释今天的事。
然而不知是靳朝父母善解人意,还是在他们到来之前教练就已经解释了什么,也或许两者都有……总之,等众人吃完夜宵、他和靳朝以及教练打算离开之时,靳朝的父母依然没有过问今晚发生的一切。
“那……爸妈,我们先回去了。”靳朝对站在门口的靳父靳母说道。
靳母往外走了两步,在靳朝的身边站定,看着他的眼神里依然有着痛苦和难过,但她还是露出了一个如往常一样温柔的笑容:“在战队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的空凋温度不要开得太低,小心着凉。”
不知为何,明明是几句十分平淡家常的话,却让靳朝觉得鼻头微酸:“……我知道的,您和爸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靳母又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奚年——
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奚年,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这个孩子。
他看起来其实比靳朝小了不少,精致的眉眼间还带着一股稚气,穿着简单大方,还散发着一股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真是再让人觉得舒心不过的一个孩子了……
可是怎么就……
正在这时,靳母敏锐地发现奚年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正紧紧地揪着裤缝,看上去很不安的样子……
长得好的孩子总是能得到优待。
靳母就算理智上对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起走入“歧途”的孩子感到不满,但情感上却已经忍不住生了怜惜之情:
“年年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跟阿姨说?”
听到靳母突如其来的问话,奚年简直有些惶恐:“对,对不起阿姨,今天……真的太打扰了,实在抱歉。”
靳母的笑容里多了些无奈,伸手摸了摸奚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说道:“……觉得抱歉的话,以后就多来看看阿姨,阿姨再给你做酒酿蛋花汤。”
阿姨再给你做酒酿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