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被魏千帆带走了,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让宋泠月忐忑难安,抓住夏夜清的手,急声问道:“他凭什么带走唐风,这不是警察厅的事情吗?”
夏夜清一只手摁在她肩头,示意她先冷静一下,解释道:“魏千帆说董绵绵是其手下,而唐风谋杀他的手下,是为了探测军事秘密,他用这个由头说服了总统,将唐风带走审问,还以此让宁厅长革职查办,可见他居心歹毒。”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多把事情说清楚也不管用吗?”
夏夜清摇摇头,“问题是小多也说不清楚,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谁把刀刺进董绵绵腹中的,他去的时候董绵绵已经倒下了,剩下的是他的猜测,猜测在警察眼里是不做数的,更何况魏千帆授意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下宋泠月心里彻底凉透了,本以为可以顺利解决这件事,没想到为难的还在后头。
“那魏千帆是不会放过唐风的,在商人和军方之间,总统还是选择了对他有利的军方,看来我们这些行商的,到底分量不够,随时可以被抛弃。”
夏夜清听她语气里有埋怨的意味,生怕她为此再恼了总统,便劝慰道:“小月,你不能这么想,总统也是无奈之举,你要知道,我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对唐风不利,总统不能徇私。”
顿了顿,看宋泠月彷徨无助的模样,着实是急坏了,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魏千帆得逞的,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说罢,便要带着宋泠月离去,宋泠月却抓着他的衣袖,停顿了一下。
“清哥哥,我有办法了,既然魏千帆认了董绵绵是他的手下,那我就要找他这个主子好好算账了,你知道的,毕竟董绵绵可没少作孽。”
夏夜清是一点就透的人,立即领悟到了她的意思,目光骤然一亮,“你说的对,既然他要公然为手下出头,那就得连手下的债一起背,只要权利不要义务,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情。”
有了应对的办法,夏夜清顿时来了精神,招呼张副官过来,让他去宋府把得力的手下带过来,当下便直接去了魏千帆的公馆。
魏公馆的地牢里,唐风被撑开手脚绑在十字架上,眼未见有伤,只是身上的,显然是被浇了冷水,这大冬天,地牢里没有一丝炭火,着实是折磨人。
魏千帆坐在前头的太师椅上,手上捧着小茶壶,喝了一口热茶,鼻息里哄出淡淡的热气,开口道:“唐风,你已经落到了我手里,还不打算屈服吗?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风闻言抬起头,张口便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道:“算了吧魏千帆,你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最清楚,你既然有本事把我弄来,想必也有心不让我活着出去,既然如此,就别装了,大爷我也没工夫陪你玩儿,有什么手段,尽管来。”
魏千帆勃然大怒,抬手摔了茶壶,对手下怒吼一声,“给我狠狠的教训他,让他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