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琅烁被沈梦汐捧得有些飘飘然,怡然自得,可当他看清最顶端那盏花灯上的灯谜之时,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蹙眉,顿时如坐鍼毡。
那花灯上涉及的内容,乃是自己闻所未闻的领域,心中毫无头绪。
“怎麽了?朱哥哥。”沈梦汐察觉到朱琅烁的神sE有些不自然。
朱小侯爷只觉得沈梦汐的话声声刺耳,恨不得将她的嘴巴给缝上,她刚才的话简直是将他生生架在火上烤,只觉此刻脸火辣辣的。
被扣上忤逆大帽子的周伶俐,此刻嘴巴禁闭,再不敢说些什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味儿来。
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出言调侃,“你还看不出来?你口中学富五车的朱哥哥~怕是浪得虚名吧?”还故意将“朱哥哥”三个字抑扬顿挫。
“刚才信誓旦旦说他能解出灯谜,结果一看,嘿,解不出来!所以呀,这话不能说太满,否则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是自己。”
“学富五车?怕不是学了五车风流话本吧?”有看不惯的人嘲讽道。
一堆公子哥儿跟着起哄大笑,朱琅烁向来Ai面子,从未如此丢过脸,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苏芜念看着朱琅烁的脸就像看杂技表演,那双沉淀星河璀璨的双眸掠过一丝快意。以前的沈笙歌贴着朱琅烁,宠着他,把他当成心尖宝,可这些在朱琅烁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打心底看不起沈笙歌,觉得沈笙歌配不上他。
殊不知,沈笙歌是因为他才将名声Ga0臭。
因为和沈笙歌共情,所以她忍不住出手,将这个自诩高高在上的男人踩进泥泞。
沈梦汐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学富五车又怎麽了?那也未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吧?”
“堂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分明是心中嫉恨朱哥哥,故意的挑选最难的花灯,想让朱哥哥当面难堪!”理直气壮,言辞凿凿。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沈梦汐愤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彷佛就是苏芜念心思恶毒,故意报复。
烛剪瞪大眼简直难以相信,究竟是什麽样的人,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们大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