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文大哥你要多少?”

    “十副,有吗?”

    “可以。”绥焉脑子里别的没有,随手画几件原来世界的衣裳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他不怎么会用这里的笔,用握毛笔的手法握铅笔,真是难为得很。

    夜晚,夜深人静了,窗外清辉洒进院子,带来清冷的凉气,绥焉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墨发半干未干铺在背上,有一缕垂了下来,被随手挽到了耳后。不算平整的桌子上,整齐摆放着几张已经画好的图纸,绥焉正苦恼着盯着手里正在画的那副。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他还有些小私心,这副他不打算给文梓,他想去买布料做来给沈严靖穿,自然要多费些心思。

    轮椅滚过地面,发出咯吱的声音,绥焉也没有注意,只是低眸认真地画着,时而蹙眉,时而舒缓,沈严靖看着他的侧脸,转动轮椅的动作停了下来。

    记忆里的绥焉,只有那么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以前没有细看过,只是虽然没有细看过,可是姿态动作他还是分的清的。

    原来的绥焉总是塌着肩,行为十分粗鲁,嘴里骂人的话也是一句接一句。现在的绥焉细痩的腰背挺得直直的,走路和缓又不慢,看起来赏心悦目,而且,他再也没骂过他。

    许是沈严靖探究的目光太过不加掩饰,绥焉终于注意到他。

    一手揉着腰,绥焉惊讶的说,“夫君?!你怎么还不去睡?”

    沈严靖被发现,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尴尬,“白天睡多了。”说着自己转动轮椅回去房间,绥焉看着沈严靖的背影觉得奇怪,他记得沈严靖白天没有睡觉啊。

    说来两个人分房睡已经好几天了,开始绥焉还有些不习惯,睡着睡着总是下意识想搂着什么,这几天终于习惯了,睡得也安稳了很多。

    被沈严靖这么一打岔,绥焉也感觉累了,干脆去洗漱睡觉了。

    夜灯熄灭,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柔缓的呼吸声。

    绥焉是睡着了,沈严靖守着动荡的屋子,清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