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日后,嘉勉忙完一天的焦头烂额,周轸都没有出现。

    姚方圣离开单位时,看到嘉勉还在工位前,拧开着案前的小灯。师兄都走到她跟前了,案前人都没发觉。

    姚方圣拿摘脱下来的门禁卡敲她的桌子,“嘛呢,看似在加班,实则摸鱼。”

    时间长了,嘉勉也会和身边人开玩笑,“你都走了,我连摸鱼都不高兴摸了,摸给谁看呢。”

    姚方圣是个最世故的上司。他坦诚这一点,因着周轸给他牵头的几个大客户,新季度的提案他报上去好几个都获批了,某种程度上,姚默认了嘉勉自己人这一点。

    “二公子没时间陪你?”

    嘉勉抬眸看师兄,尽管晦涩他的话,但也没法撇清,只能说明自己,“师兄你信嘛,我其实最不舒坦有人专门腾时间来应对我。”

    她说过的,她最能一个人安排时间。

    她也从来不需要他们把时间分段地来匀给她,赶行程般地,来了再去。

    心诚则灵。信誓旦旦地来会一面,甚至比不上一句,早安午安晚安。

    师兄笑,“你和嘉励,你更像姐姐。”

    姚方圣欢喜嘉励好多年了,他就是中意她的鲜活、恣意。相比而言,嘉勉就过于淡,这份如烟,注定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驾驭的。

    换句话说,还停留在蝇营狗苟层面的男人,也注定拿捏不到嘉勉的“五味”。

    她天然地自洽了份若即若离感。呵,姚方圣私心,这份“天然”反而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她要是也像嘉励那么活跃,喊打喊杀的,那周二公子可能没几天兴头就下来了。

    饮食男女这点事,其实说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