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削梨的父亲重疾保险金已赔付到位,所以她也没有身兼数职忙着打工的必要了,这也是放学后向善为什么会在她们学校的音乐室见到她的原因。
其实削梨坚强独立,落落大方,没有同校那些富家千金的装模作样矫揉造作,按说跟这样率真耿直的女孩子相处是较为开心自在的,倘若没有向真这一层关系,或许向善会很乐意结识她这么个朋友,遗憾的是自己兄妹两人自幼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就因为她的出现,致使她兄妹二人关系不复从前,向善因而对她成见颇深。
而那对情侣已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向真学生会的那帮猪朋狗友都纷纷改口称削梨为嫂子或弟媳,向善看着闹心,听着揪心,索性眼不见为净,怎奈这天放学没找到自行车钥匙,她兄妹俩同桌,想着此前会否可能被向真收拾课本时顺手放进自己的书包,于是等抄完了课堂笔记就直接到他们排练的音乐室。
音乐室的隔音效果的确不错,但也不可能在挨着门的距离还悄无声息,毕竟学生会几人校庆将以乐队的形式摇滚的风格表演,向善往日来时在走廊外便可隐约听见电吉他和架子鼓的声音,可此时里头静悄悄的好像没人。
向善推开门探头入内,不见学生会的其他成员,里边就只剩向真和削梨两人,隔着窗纱,隐约可见他们贴着墙,似乎还嘴对着嘴。这一幕顿时令她内心陡然一沉,一声不吭就默默退了出来。下了楼,刚出楼梯口就同迎面而来的人撞满怀,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名神秘的金发男子!
两人一打照面同时一怔,还是男子先开的口。
“怎么哭了?”
向善横臂抹了下泪,赌气道:“不要你管。”也没想着要跟这位久别重逢的救命恩人叙下旧,说完扭头就走。
男子似乎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几步紧跟过去,话语低沉,语气温柔,极具大人的成熟和包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叔叔看了心疼。”
向善正在气头上,此时听他自称叔叔,不由挑眉,“叔叔?你谁啊?凭什么就成了长辈?”
“好啦,别生气了,叫哥哥或者什么都行,随你高兴。”
向善眼角余光瞥见二楼向真所在的那间音乐室的门打开了,忙一把拽住男子垂落在身前的长发往下扯,迫使对方弯下腰。
男子一惊,忙问:“你扯我头发做什么?”
向善小声道:“少废话,借你的嘴一用。”说着踮起脚以自己的嘴封对方的唇,眼睛却偷偷往二楼的方向勾。
男子见状,当即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工具人,忽然双手地托在她的头侧,将她的脸完全扳向自己,颇有几分挑衅意味地说道:“比起小孩子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嘴,我还是喜欢像这样的接吻,好好学。”言罢又亲了上去,舌尖灵巧地敲开她的牙关,随即侵入口腔,肆意刮扫其内上颚,搅动她的舌头,既温柔又霸道,极尽挑逗之能事。
向善原本只打算做个样子,注意力全然在二楼开启的那扇门那儿,不料男子突然来这么一出,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感觉对方企图抽尽她肺部的空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莫名地发软,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使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她慌乱地推搡身前的人,几乎在对方放手的同时扇了他一记耳光,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