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支棱着耳朵听两人讲话,林暮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缠着林暮的,被她逮到林暮在急诊科值班,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她就没一个地方不疼,非要让林暮给她检查。

    体格检查时,医生的手肯定和患者的身体有接触,他一碰她,她就坏笑,给林暮看得火气特别大,最后忍无可忍,把她给撵出去。

    如今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林暮被别人调戏,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哗啦,帘子被拉开。林暮的身体刚好面对着闻念的方向,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闻念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她清楚地看到林暮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很好笑?

    闻念猛地把笑给憋了回去,脸都红了。她心虚地低头,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盖子,想喝水。

    嘴都碰到杯口了,才发现她忘了接水……清咳一声,尴尬地把水杯给放下了。

    林暮眼里闪过一丝笑,转过了头。

    闻念看过去的时候,他重新忙碌了起来。他被女病人包围时,那不动如山的性冷淡模样,跟唐僧似的。

    想到这,她没忍住又开始笑。后来困劲儿上来,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再睁眼,都快半夜了。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向科室,只剩三两个病人,林暮也不在了。

    随手拿起水杯,她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拧开盖子一看,里面竟然有满满一杯水。

    闻念惊喜地想,是护士小姐姐趁她睡觉的时候帮她接的水吗?呜呜呜,真是人美心善。

    挂好了水,她捶捶腿,慢慢站起来往急诊楼外面走。借着朦胧的灯光,她看到一人一狗站在门口。

    待走进,她看清了那是岑屿森和宝宝。她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