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小叶学姐的福,我闷了一整晚没睡好,而我的身T又总是自动自发地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完全没有睡眠品质可言。
因为躺再多也是无法入睡,我直接认命地起床,省得浪费时间。进浴室洗脸刷牙後,换上衣服,出门运动去。
我的习惯是一星期至少会运动四天,每次运动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回程时顺便到附近的早餐店吃过早餐再回家;回家之後先洗个澡,再清清爽爽地去学校开始一天的行程。
我也没忘记今天上午十点和小叶学姐有约,前一天晚上我闷着气整理好活动报告书,事实上是还没完成的活动报告书。小叶学姐的确有事先提供一份范本给我做参考用,我套用了整个架构,将上次的活动内容一项项地塞进报告,还有活动流程与活动照片也都附上,最後只剩下经费核销的部分……一大片空白。
我把所有相关的资料通通扫进自己的背包里,下楼,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将公事和私怨彻底区分开来,我只知道小叶学姐那句话的确是伤了我,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那道伤口到底深或浅,我该对小叶学姐有什麽反应?
当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的道理我也懂,我并不是想要刻意的引起争执或是其他纷争,我只是在那当下觉得:也许我不应该在那个场合。
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我认为自己来错地方;而且,会有这种结果还是我自找的。
如果一开始没有答应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就强烈拒绝就好了。
但这些都不过是事後诸葛亮而已,事件已经成为过去式,只能在脑海里懊悔。可是,我不想让这种懊悔持续存在我的未来生活里。过去的来不及就算了,凭什麽我连尚未发生的未来都还要有这种不愉快的感觉存在?
曾经有人说我不记隔夜仇。哼哼,不是不记,而是已经做了决定。我这个人没什麽优点,善恶分明而已;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而喜欢与讨厌也有不同程度上的分别,唯独没有中间的模糊地带。
因为我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喜欢将事情一分为二,这样处理事情来简单俐落,也不会造成困扰。
只是这种个X也常被我的好朋友罗嗦,她们总是告诉我,这世界上不是只有黑sE与白sE,其实存在最多的是灰sE地带,而我们通常都生活在其中。
但是,我认为所谓的灰sE地带,就是黑sE少一点或是白sE再深一些。
我看了下手上的时间,距离约好的十点还有十几分钟才到,这段时间我决定先进系办和助理打声招呼之後再去找小叶学姐。
一进系办,我就看见和我一起延毕的好夥伴,廖启宏。我开心地上前轻点他的肩,瞬间又跑到他身侧的另一边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