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黔省风雨飘摇,受到这些人造反成功的鼓动,黔北的遵义、怀宁,黔西的威灵厅都有人蠢蠢欲动!
只是这些普通八旗兵不知道的是,可怕的还在后面,他们已经好几日没见到的云贵总督、嘉勇侯福康安,已经时日无多了,只不过这消息暂时被封锁起来了而已,但向京城的急使早已出发。
福康安在藏地大雪山上肺脉受创还没恢复,就被乾隆急着派往了黔省,三个多月的急行军,到了黔省又发现整个黔东、湘西全盘溃烂,福康安当即就病倒。
等到了昨日,花连布战死和南笼府城被攻占的消息一起传来,本来还勉强能支撑的福康安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就倒下了!
这太平营所在苗地山区连个像样的医生也没有,虽然已经派人去长沙延请名医了,但谁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总督营帐中,福康安面如金纸双眼潮红,喉咙里像是拉风箱一样,要不停的费劲抽上好几口气后,才能勉强满足身体对于氧气的需求。
而且抽着抽着就会不由自主猛地咳起来,痰中已经不是带着血丝,而是一小半痰,一大半血了。
“希...斋!”福康安费劲拉着和琳和手喊着他的字。
“石柳邓不足为虑,南笼镇变民也不过是癣疥之疾,危险...危险来自南边,南边!”
“南边?”著名大贪官和珅的弟弟,四川总督和琳有些诧异的看着福康安。
“侯爷是说南边的谁?交趾宋王吗?”
这大清朝的上层官员,除了福康安和现任两广总督朱珪以外,其实没多少人把叶开当成什么大患。
对于这个时代的交通水平来说,清朝实在是太大了,广东的消息,就算再快也要二十日才能传到北京,叶大王在两广边界搞的这些小动作,私下里对于两广渗透,不是身在两广,是不知道严重性的。
何况当初冒充叶开的叶盛,给北京城里的旗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谁也没法将一个极度恭顺,喜好诗文,爱喝花酒和玩牌九的家伙,跟一个反王联系起来,当年在京城的叶盛,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八旗子弟。
和琳回京时也见过叶盛一次,对他印象还不错,加上他常年在地处西南,交通不便利的四川当总督,对于南边的变化实在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