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手中拿着易土生的密函,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在他两侧站立着两排文官武将,其中祈应飚和孙宗文赫然也在其列。【:./文字首发
洪承畴手下的大将莫龙拱手问道:“请问大将军,假皇帝陛下的旨意上面说了些什么?!”
洪承畴沉吟了一下,说道:“没说什么,只是勉励咱们要好好作战,都是一些客套话而已,说是回到京城之后自有赏赐!”
祈应飚这些日子以来,感觉洪承畴此人颇为可疑,如今又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心中顿时觉得很不对劲,于是问道:“大将军,这好像不是假皇帝陛下的口气,难道他老人家就为了这样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专门给您下了一道旨意吗?难道上面就没有提到江南和东瀛一代的战事?!”
洪承畴转过头来说道:“没有,旨意上面完全没有说这些事情,本帅也不知道为什么,实在是奇怪得很,不过,自古以来圣意难测,假皇帝陛下又是睿智君主,有谁能够知道他老人家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那么就请洪帅将旨意展示出来给我们这些人看看!”孙宗文也是易土生手下的嫡系将领,对此深表怀疑。
“混账!”洪承畴眼角一挑,勃然大怒:“本帅是行军道大总管,前敌总指挥,假皇帝陛下的密旨,只能给本帅一个人看,岂能所有人都来参观,万一泄露了军情,你们谁来担待这个责任,孙宗文,你行军多年,难道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吗?!”
祈应飚说道:“洪大将军,孙将军当然知道军情不能泄露的道理,但是依照刚才洪大将军所说的话中,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军情,只是一些问候的话,这样暖人心的东西,是用来彰显朝廷恩德和假皇帝陛下仁义的,应该让全体将士都来瞻仰和参拜才对,为什么大将军不肯拿出来呢,莫非旨意之中还有别的事情,大将军你不愿意让我们这些人知道?!”
洪承畴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翻着眼皮看了看祈应飚和孙宗文,脸上的不满情绪表露无疑,震怒的说道:“你们两个仗着自己是假皇帝陛下的嫡系将领,居然敢藐视本帅的威严,当真以为本帅不敢摘了你们的脑袋吗?!”
孙宗文拱手厉声道:“若是末将触犯了军纪,就算是要砍脑袋又有何怨言,可是末将自以为于国无愧,于大将军的命令更加无犯,为什么大将军这样疾言厉色的要摘了我的脑袋,只怕将士们心中不服。”
洪承畴阴声道:“你要造反?!”锵的一声刀已出鞘,森寒的刀气立即弥漫在整个帅帐之内,可见他是动了真怒。
祈应飚见两人剑拔弩张,急忙站出来说道:“洪帅稍安勿躁,孙将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瞻仰一下假皇帝陛下的字迹而已,假皇帝陛下对孙将军有知遇之恩,将军一向敬若神明,今天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说要造反的事情,这绝对是子虚乌有,想我二人,奉命前来洪帅军前效力,也是带来了两三万人马的,而且都是精锐的士兵,装备也胜过洪帅原来的部署,若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异心,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洪帅千万不要过于激动,以免耽误了抗击外敌的大事。”
洪承畴当然听的出来,祈应飚的这句话表面上是劝架,实际上却是在向他示威,提醒他自己和孙宗文手中还有两三万的战士,若是动起手来,未必就有他的好果子吃,让他投鼠忌器,不敢把孙宗文怎么样。最主要的,只怕还是想要他展示手中的旨意给众人看。
洪承畴忽然仰天大笑,声音有些奇怪:“这么说来,你们两人手中必然有假皇帝陛下的密旨,是来监视我的对吧,甚至对我洪承畴有某些先斩后奏的权利,我说的对不对呀,原来如此啊!”
“哎,大将军千万不要误会,孙宗文将军对社稷一片忠心,且假皇帝陛下对您更是信任有加,怎么会有什么密旨在我们手里呢,大将军所考虑的事情,绝对是不存在的,请大将军切勿疑心。”
洪承畴嘿嘿笑道:“本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疑心,倒是孙将军和祈将军,似乎是对本帅起了疑心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的逼迫本帅,你们两个今天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罢了,若是说不清楚,休怪本帅军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