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贺君璃身上便密密实实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怡王府的人,说话都这个调调吗?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些不被贺嘉言的话影响:“看来你们已经定下来要朕将皇位传给谁了。”
照她想来,做事说话总得有个目的。贺嘉言这举止言行如此奇怪,大概是怡王他们指使的。
目的么,不过是萝卜加大棒,哄着她尽快答应传位。
头顶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心里嗤笑一声:看来他慌了,自己果然猜对了。
听到贺君璃的话,贺嘉言心头便是一痛,原本就业务不熟练的他顿时手一顿,勾扯到了她的头发。
见贺君璃皱眉,他心头竟有些慌。然而比起这个来,他更痛苦的是对方居然会觉得自己是为了皇位才做这些事。
他要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个人明白自己真的是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呢?
他心头卷起细密的疼痛来,松了手,从他身后走出来,跪了下去,态度虔诚地看向他:“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然而坐在铜镜前,他心心念念记挂了九年的那个人却说:“你知道吗?你母妃在给朕献上那杯毒酒时,也这样说。”
贺嘉言瞬时双目赤红一片,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这个人看他的时候多一些温度。
他不想与他为敌,永远不想。
他急切地看着贺君璃:“我和嫡母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乱臣贼子,而我,我……”
她在心头冷冷补充了句:你是乱臣贼子之子。
“我发誓,”他举起一只手,二指向上立下誓言,“若我有半句谎言,便让这天雷立刻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