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和池雾拎着手里的东西,和对面站着的审判者格格不入。

    “你找我?”程砚问他,语气平淡地好像是说了句借过。

    黑色阴影里发出一声叹息,那人将斗篷的帽子摘下来,露出完整脸庞,程砚有些意外。

    审判者面貌清秀,嘴角轻轻勾着,完全读不出审判者该有的威严。

    “说吧,是不是又是你惹事儿了。”那人说。

    程砚顺着他目光一转,发现他是在和池雾说话。

    站在后面的池雾慢慢走出来,挨着程砚,语气没变,反而问道:“你说帮我抓偷内裤的贼,抓了三个月了,贼呢?”

    “你家不是已经装防盗窗了吗。”那人打了个哈欠,溜达着到他们边上,手搭住池雾的肩,“既然有人操心了,我就省事儿了。”

    程砚不动声色地将池雾拉过来一些,那人的手就悬空了。

    “哦,忘记正事儿了。”那人转向程砚,从斗篷里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歪七扭八的文字,“程砚,收到群众举报,说你在第三世界B区旅馆群西街蓄意伤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砚:“没什么要说,人是我打伤的。”

    那人冲池雾耸肩,示意他如果程砚这样,他可就帮不了他了。

    池雾倒是笑了。

    除了在自己这儿,他还没见程砚在谁那儿吃亏。

    “你确定不为自己辩驳是吗?”审判者问。

    “不用了。”程砚将臂弯里的纸袋往上捧了一点儿,“不过我也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