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去蝶屋做客,但不管是蝴蝶忍,还是中原真姬都知道,这顶多就是个不太走心的借口。
——做客是假,采血才是真。
中原真姬头上搭着厚实不透光的长布,被隐队的成员背在身上移动。等到了蝶屋,她又被人往昏暗的室内一塞,基本看不出自己换了个地方。
很不爽,非常不爽。
中原真姬动作粗暴地把头上的布往下扯,在心里犯嘀咕。
虽然她自认为不是那种渴阳光如命的人,对昼夜颠倒的生活习性也接受良好。但自己选择不见阳光,和被迫不能见阳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啊,鬼这种生物,真的是从头到脚都没一个点能让人夸。
食物是人类,更正,是原同胞;怕阳光怕得跟个什么似的,狗过的日子都没这么拉;上面还压着一个心理有问题的顶头上司,说裁员就裁员,根本不带犹豫的。
就这苦日子,她如果真是鬼舞辻无惨制造出来的鬼,她拼个同归于尽也非得把他一起带走。
真姬站在窗边,将深蓝色的窗帘掀开一角。
隔着一张玻璃窗,屋外是阳光明媚、鲜花雨露。
阳光落到中原真姬的脸上,她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子皮开肉绽般的灼痛感。仿佛有一个勾子钻进她的皮肤里,把她贴在热砧板上灼烤。
“…有够疼的。”
嘴里嘟囔了一句,真姬松开窗帘,抬手按住自己碳化的右半张脸。
诊疗室的门被人推开,真姬捂着脸回过头,与开门走进来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哐——”